櫻村狼獸神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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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領路蝴蝶花
他實在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。
身為這個村子,保護一本櫻的守護神,他在與不小心撞見自己的那位少女談話中,間接使出催眠術讓她慢慢進入沉睡,也好心的帶她回到少女的住處,算是對她幫自己包紮傷口的回報。
其實,他早在看到那位少女時就知道,她住在這個地方。
走出人類少女家門口,他心情複雜的看了自己手上的繃帶。
這也算是孽緣嗎…
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出現於人類面前,這次完全是個意外,但他也不想因此刪除那位少女的記憶,就讓她姑且當作是一場夢吧…就如同她前一刻所說的話。
浮起一絲苦澀的笑,狼獸神這種身份就是註定一生孤獨,漸漸被世人遺忘後消失的存在,自己無從抵抗這種時代潮流的命運。
說實在的,這種感覺一直讓他很不好受。
搖了搖頭,這種神的身份做久了不免會變的多愁善感,就像人類會生老病死,自己也抵抗不了這種生命輪迴,那又何必想太多。
正要提起腳步回到一本櫻的地方,腦內突然嗡了一聲,一陣頭暈目眩後,毫無預警的竟從嘴裡吐出不少的血。
瞪大雙眼,那瞬間金色瞳孔危險的瞇起,隱含著即將爆發而出的憤怒。
他不敢相信的連身子都氣憤的微微顫抖,手抹掉嘴邊的血。
「那女人…竟敢做到這種地步!」
他決定不再慢慢走回去,使出風力讓自己御風而行,速速回到一本櫻處。
「哎呀,這不是我們最偉大的神嗎?」
趕回一本櫻前,櫻花不再發出光芒,樹幹有一道很深的刀痕,一抹黑紅的身影提著長刀對他揚起一抹妖豔的不詳笑容。
他見狀憤憤握緊拳頭,吼了聲:「妳竟敢這麼做!」臉孔也猙獰了起來。
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,嘴邊的笑意更深了。
「你以為我不會下這種手段就疏忽,是你太天真了,狼獸神…噢不,該叫你原先的名字,白雅。」
從對方嘴裡說出自己好久沒聽到的本名,狼獸神…白雅吃了一驚。
已經很久沒有人會叫他的本名,從他成為狼獸神那刻起,他就被人類稱呼為狼獸神的尊號,而白雅這名字是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才聽的到,因為那件事的發生,他把不少認識自己的妖怪都殺了,所以之後沒有妖怪會叫他的本名,也沒有妖怪活著。
似乎很滿意對方驚訝的神情,她又笑的更深了。
「怎麼?久違的名字聽起來很懷念嗎,我也很懷念你過去做了些什麼好事,白雅。」
聽著她三番兩次提到自己的名字,白雅蹙起眉間,質問:「妳到底是誰?」
「呵呵。」女人笑的相當妖豔美麗,「我當年不過是隻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小妖,想必偉大的狼獸神也不會記得我的。」
白雅瞇起眼冷冷瞪視對方,腦裡也思考著久遠年代的殺戮中有哪個被放走的妖怪,但左思右想還是記不起,他實在殺了太多太多,當然也不保證自己全部都殺掉,只是到現在都過了幾千年,還會活著的妖怪實在罕見,除了自己有神的身份加持外。
他以為最近才猖狂起來的她們不過是從別處過來的妖怪,以為只是幾百年的妖怪就不予理會,甚至是對身為地主的他一再表明敵意也沒特地去剷除,或許就是不想再殺任何妖怪的關係。
那年他殺了太多太多,雖然名義上是為民除害,私底下是保護一本櫻,但在原本還生氣蓬勃的百鬼山一下子變的死寂,他多少還是有點感觸的。
「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他不懂,眼前這個妖怪為何一直找他的麻煩。
「…為什麼?我才想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!」女人聽到這句話,原先掛在臉上的笑容出現一絲僵硬,眼神也被憤怒佔據。「當年,你把全村的妖怪全殺了,包含我的朋友,一個也不剩…」
女人的嗓音突然低沉下來,笑容也消失。
「所以,我是為了報仇而做的。」
話語一落,女人再度提起長刀往一本櫻揮下。
白雅早料到她會再下手,及時使出一道強勁的風護在一本櫻前擋下長刀的攻擊。
眼見無法從最簡單的目標下手,女人轉過身來面向白雅,面色冷的猶如冰霜。
白雅實在搞不懂眼前的女人,既是當年倖存的妖怪,為何會能活到現在?而且對方的力量似乎比想像中還要更強?
從他解決全村的妖怪後,獨自一人待在村子過著幾千年的生活,從沒遇到過這女人。
不過想想,若是當年看到僅存的她,是會殺掉?還是留下?
他也不曉得,而他也打算不再思考這個問題。
他的職責,就是保護這座村子,保護這株一本櫻,千年來從不曾改變。
思及此,白雅也不再迷惘。
「對會威脅到村子,傷害一本櫻的任何人,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。」
說完,以兩人為中心的範圍發出一道強烈的白光。
*
祭典前一天,夜半零時。
正當村子裡所有人幾乎都就寢熟睡之際,茗兮躡手躡腳輕輕走出家門口,跟前晚一樣跑到村子口的一本櫻處。
她仍然不敢相信白天所見的畫面,一本櫻的樹幹被砍出一道很深的痕跡,連舞台的地面和周圍擺設也有被劃過的刀痕,滿目瘡痍。
那時候腦裡所想的是那輕盈的聲音,恍惚的記憶裡狼獸神所說的話。
若本體受傷,我也會跟著受傷…
如果那是真的,那狼獸神不就受重傷了?
但是昨天的記憶是真是假…茗兮卻不敢斷言肯定。
為了想確定心中的想法,她又在夜半時分跑來這裡,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。
一本櫻前被黃色布條圍了一圈,上頭寫著禁止進入。
視野相當黑暗,早有所準備的茗兮拿出手電筒,照亮眼前的路。
今晚的月亮被雲層壟罩,濛濛月光,灰灰雲朵,似是要下雨。
記憶中會發出微光的櫻花,現在卻如同一般的櫻樹黯淡無光,在受傷後花瓣不斷飄落而下,枝頭上的櫻愈來愈少。
茗兮跨過黃色布條,走到一本櫻前,抬頭望向稀落櫻花所佈滿的枝頭。
凋零的櫻散發出孤獨的美,即使身負重傷也綻放其美麗的姿態,就像個寧死不屈的戰士,獻身至最後一刻才心滿意足。
「……」
她在等,等那個美麗的白色身影。
他是這棵樹的守護神,樹受傷了,那麼他一定會出現的…如果昨晚那並非夢境的話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
……
茗兮呼出了一口氣,失望的看向一本櫻,等了好久仍舊沒看見那抹身影。
昨晚的事情果然是個夢,她不禁為自己方才天真的想法感到失笑。
那麼會是誰做出這種事情?會妨礙祭典進行的人,她實在是想不出來。
當然,她還是可以照常進行,只要把被破壞的東西再重新準備好,自己的戲服也都沒損傷的話,當然……
想到這,茗兮剎那感到不對,自己忘記把戲服帶回家,戲服還在這裡!
她把舞台上的櫃子打開,拿出戲服一攤開,上頭竟有二、三道刀痕劃過…明明櫃子沒事,戲服竟被人遭到刻意破壞!
「怎麼辦…」
看著被破壞的戲服,茗兮心中十分難受。
難過的不僅是戲服被破壞,還有究竟是誰對狼獸神的祭典如此厭惡,厭惡到這種程度,連一本櫻也不放過。
低頭凝視著潔淨純白的服裝,黑夜中僅靠手電筒照明,到現在已經二小時過去了,光線愈來愈微弱的同時,茗兮眼前突然出現一點一點白色的亮光。
「咦?」
抬頭,茗兮發現那發光的東西是上頭飄落的櫻花花瓣,像昨晚的記憶中那樣微微發著光,只是光線非常微弱。
困惑驚訝之餘,那些掉落於地面的花瓣也亮了光芒,緩緩地飄上來,每兩片連在一起揮動,有如蝴蝶飛舞的畫面呈現在她面前。
點點亮光環繞於茗兮身旁,接著緩緩飄向村子的方向,有如成群飛舞的蝴蝶列隊飛向彼端,很快的一本櫻又恢復原先的模樣。
茗兮先是看傻了眼,愣在原地,直到那些亮光遠去,一隻發著微光的蝴蝶花瓣仍舊在她身邊飛舞,不肯離去。
那隻蝴蝶花,一會兒上下飄舞著,一會兒又環繞在她周圍,茗兮不禁發出了聲:「…要我跟著?」
它像是應和般在茗兮頭頂上繞圈圈,也跟著前面那些蝴蝶花飛向同一方向。
茗兮僅只猶豫一秒,便立刻踏出腳步跟上。
她不管這是夢還是現實,她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狼獸神,而這些蝴蝶花極有可能是帶領她去找狼獸神的使者……
想到此茗兮不免錯愕,難不成狼獸神一開始就打算把她帶到某個地方,以這種形式?
但是為什麼是自己呢?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
跟著它們穿過村子,來到的地方竟是自己的家。茗兮一頭霧水,難道狼獸神要她回家?
同時,那隻蝴蝶花又開始動了,前往的方向是後院,深山之中。
茗兮遲疑了,那群蝴蝶花往深山深處飛去,這座山在晚上非常危險,自己連在白天都不曾到這麼裡面過。
可是,自己又不能就這麼放棄…
嚥了口水,做好心裡準備後,她提起勇氣跟著那些散發微光的蝴蝶花走進山的深處。
他實在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。
身為這個村子,保護一本櫻的守護神,他在與不小心撞見自己的那位少女談話中,間接使出催眠術讓她慢慢進入沉睡,也好心的帶她回到少女的住處,算是對她幫自己包紮傷口的回報。
其實,他早在看到那位少女時就知道,她住在這個地方。
走出人類少女家門口,他心情複雜的看了自己手上的繃帶。
這也算是孽緣嗎…
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出現於人類面前,這次完全是個意外,但他也不想因此刪除那位少女的記憶,就讓她姑且當作是一場夢吧…就如同她前一刻所說的話。
浮起一絲苦澀的笑,狼獸神這種身份就是註定一生孤獨,漸漸被世人遺忘後消失的存在,自己無從抵抗這種時代潮流的命運。
說實在的,這種感覺一直讓他很不好受。
搖了搖頭,這種神的身份做久了不免會變的多愁善感,就像人類會生老病死,自己也抵抗不了這種生命輪迴,那又何必想太多。
正要提起腳步回到一本櫻的地方,腦內突然嗡了一聲,一陣頭暈目眩後,毫無預警的竟從嘴裡吐出不少的血。
瞪大雙眼,那瞬間金色瞳孔危險的瞇起,隱含著即將爆發而出的憤怒。
他不敢相信的連身子都氣憤的微微顫抖,手抹掉嘴邊的血。
「那女人…竟敢做到這種地步!」
他決定不再慢慢走回去,使出風力讓自己御風而行,速速回到一本櫻處。
「哎呀,這不是我們最偉大的神嗎?」
趕回一本櫻前,櫻花不再發出光芒,樹幹有一道很深的刀痕,一抹黑紅的身影提著長刀對他揚起一抹妖豔的不詳笑容。
他見狀憤憤握緊拳頭,吼了聲:「妳竟敢這麼做!」臉孔也猙獰了起來。
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,嘴邊的笑意更深了。
「你以為我不會下這種手段就疏忽,是你太天真了,狼獸神…噢不,該叫你原先的名字,白雅。」
從對方嘴裡說出自己好久沒聽到的本名,狼獸神…白雅吃了一驚。
已經很久沒有人會叫他的本名,從他成為狼獸神那刻起,他就被人類稱呼為狼獸神的尊號,而白雅這名字是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才聽的到,因為那件事的發生,他把不少認識自己的妖怪都殺了,所以之後沒有妖怪會叫他的本名,也沒有妖怪活著。
似乎很滿意對方驚訝的神情,她又笑的更深了。
「怎麼?久違的名字聽起來很懷念嗎,我也很懷念你過去做了些什麼好事,白雅。」
聽著她三番兩次提到自己的名字,白雅蹙起眉間,質問:「妳到底是誰?」
「呵呵。」女人笑的相當妖豔美麗,「我當年不過是隻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小妖,想必偉大的狼獸神也不會記得我的。」
白雅瞇起眼冷冷瞪視對方,腦裡也思考著久遠年代的殺戮中有哪個被放走的妖怪,但左思右想還是記不起,他實在殺了太多太多,當然也不保證自己全部都殺掉,只是到現在都過了幾千年,還會活著的妖怪實在罕見,除了自己有神的身份加持外。
他以為最近才猖狂起來的她們不過是從別處過來的妖怪,以為只是幾百年的妖怪就不予理會,甚至是對身為地主的他一再表明敵意也沒特地去剷除,或許就是不想再殺任何妖怪的關係。
那年他殺了太多太多,雖然名義上是為民除害,私底下是保護一本櫻,但在原本還生氣蓬勃的百鬼山一下子變的死寂,他多少還是有點感觸的。
「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他不懂,眼前這個妖怪為何一直找他的麻煩。
「…為什麼?我才想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!」女人聽到這句話,原先掛在臉上的笑容出現一絲僵硬,眼神也被憤怒佔據。「當年,你把全村的妖怪全殺了,包含我的朋友,一個也不剩…」
女人的嗓音突然低沉下來,笑容也消失。
「所以,我是為了報仇而做的。」
話語一落,女人再度提起長刀往一本櫻揮下。
白雅早料到她會再下手,及時使出一道強勁的風護在一本櫻前擋下長刀的攻擊。
眼見無法從最簡單的目標下手,女人轉過身來面向白雅,面色冷的猶如冰霜。
白雅實在搞不懂眼前的女人,既是當年倖存的妖怪,為何會能活到現在?而且對方的力量似乎比想像中還要更強?
從他解決全村的妖怪後,獨自一人待在村子過著幾千年的生活,從沒遇到過這女人。
不過想想,若是當年看到僅存的她,是會殺掉?還是留下?
他也不曉得,而他也打算不再思考這個問題。
他的職責,就是保護這座村子,保護這株一本櫻,千年來從不曾改變。
思及此,白雅也不再迷惘。
「對會威脅到村子,傷害一本櫻的任何人,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。」
說完,以兩人為中心的範圍發出一道強烈的白光。
*
祭典前一天,夜半零時。
正當村子裡所有人幾乎都就寢熟睡之際,茗兮躡手躡腳輕輕走出家門口,跟前晚一樣跑到村子口的一本櫻處。
她仍然不敢相信白天所見的畫面,一本櫻的樹幹被砍出一道很深的痕跡,連舞台的地面和周圍擺設也有被劃過的刀痕,滿目瘡痍。
那時候腦裡所想的是那輕盈的聲音,恍惚的記憶裡狼獸神所說的話。
若本體受傷,我也會跟著受傷…
如果那是真的,那狼獸神不就受重傷了?
但是昨天的記憶是真是假…茗兮卻不敢斷言肯定。
為了想確定心中的想法,她又在夜半時分跑來這裡,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。
一本櫻前被黃色布條圍了一圈,上頭寫著禁止進入。
視野相當黑暗,早有所準備的茗兮拿出手電筒,照亮眼前的路。
今晚的月亮被雲層壟罩,濛濛月光,灰灰雲朵,似是要下雨。
記憶中會發出微光的櫻花,現在卻如同一般的櫻樹黯淡無光,在受傷後花瓣不斷飄落而下,枝頭上的櫻愈來愈少。
茗兮跨過黃色布條,走到一本櫻前,抬頭望向稀落櫻花所佈滿的枝頭。
凋零的櫻散發出孤獨的美,即使身負重傷也綻放其美麗的姿態,就像個寧死不屈的戰士,獻身至最後一刻才心滿意足。
「……」
她在等,等那個美麗的白色身影。
他是這棵樹的守護神,樹受傷了,那麼他一定會出現的…如果昨晚那並非夢境的話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
……
茗兮呼出了一口氣,失望的看向一本櫻,等了好久仍舊沒看見那抹身影。
昨晚的事情果然是個夢,她不禁為自己方才天真的想法感到失笑。
那麼會是誰做出這種事情?會妨礙祭典進行的人,她實在是想不出來。
當然,她還是可以照常進行,只要把被破壞的東西再重新準備好,自己的戲服也都沒損傷的話,當然……
想到這,茗兮剎那感到不對,自己忘記把戲服帶回家,戲服還在這裡!
她把舞台上的櫃子打開,拿出戲服一攤開,上頭竟有二、三道刀痕劃過…明明櫃子沒事,戲服竟被人遭到刻意破壞!
「怎麼辦…」
看著被破壞的戲服,茗兮心中十分難受。
難過的不僅是戲服被破壞,還有究竟是誰對狼獸神的祭典如此厭惡,厭惡到這種程度,連一本櫻也不放過。
低頭凝視著潔淨純白的服裝,黑夜中僅靠手電筒照明,到現在已經二小時過去了,光線愈來愈微弱的同時,茗兮眼前突然出現一點一點白色的亮光。
「咦?」
抬頭,茗兮發現那發光的東西是上頭飄落的櫻花花瓣,像昨晚的記憶中那樣微微發著光,只是光線非常微弱。
困惑驚訝之餘,那些掉落於地面的花瓣也亮了光芒,緩緩地飄上來,每兩片連在一起揮動,有如蝴蝶飛舞的畫面呈現在她面前。
點點亮光環繞於茗兮身旁,接著緩緩飄向村子的方向,有如成群飛舞的蝴蝶列隊飛向彼端,很快的一本櫻又恢復原先的模樣。
茗兮先是看傻了眼,愣在原地,直到那些亮光遠去,一隻發著微光的蝴蝶花瓣仍舊在她身邊飛舞,不肯離去。
那隻蝴蝶花,一會兒上下飄舞著,一會兒又環繞在她周圍,茗兮不禁發出了聲:「…要我跟著?」
它像是應和般在茗兮頭頂上繞圈圈,也跟著前面那些蝴蝶花飛向同一方向。
茗兮僅只猶豫一秒,便立刻踏出腳步跟上。
她不管這是夢還是現實,她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狼獸神,而這些蝴蝶花極有可能是帶領她去找狼獸神的使者……
想到此茗兮不免錯愕,難不成狼獸神一開始就打算把她帶到某個地方,以這種形式?
但是為什麼是自己呢?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
跟著它們穿過村子,來到的地方竟是自己的家。茗兮一頭霧水,難道狼獸神要她回家?
同時,那隻蝴蝶花又開始動了,前往的方向是後院,深山之中。
茗兮遲疑了,那群蝴蝶花往深山深處飛去,這座山在晚上非常危險,自己連在白天都不曾到這麼裡面過。
可是,自己又不能就這麼放棄…
嚥了口水,做好心裡準備後,她提起勇氣跟著那些散發微光的蝴蝶花走進山的深處。